10月31日,在2023阳明心学大会上,“绍兴阳明文化十景”(以下简称“十景”)正式发布,将王阳明在绍兴讲学会友、交游唱和,陟遐于山水之间的印记,浓缩于洞天修道、浮峰探幽、若耶吟咏、云门静定、香炉唱和、陈溪游学、南镇观花、稽山论道、天泉证道、兰亭仰圣这“十景”中,构成了阳明文化文商旅结合发展的资源宝藏。
讲学论道
寻访圣贤踪迹
王阳明自小励志做“圣贤”,一生讲学论道无数,成就了“圣贤之道”。在“绍兴阳明文化十景”中,有多个景点与王阳明论道、证道相关。
宛委山麓的阳明洞天,是阳明心学发源、萌芽之地,王阳明曾筑室在此,养心悟道3年。因此,我们不妨将“十景”中的“洞天修道”作为这条“圣贤之道”的起始点。
阳明洞天的标志是一块倾斜的巨石,称飞来石,贺知章等唐宋名贤曾在此石上题刻,被列为道教“三十六洞天,七十二福地”中的第十洞天。明弘治十五年(1502),王阳明告病归越,在阳明洞天修炼道教,并结庐讲学论道。
“这段时间可称为‘修道’阶段,阳明洞天也是王阳明最眷恋的地方之一。”浙江省稽山王阳明研究院副院长钱明介绍,除了“洞天修道”,“十景”中,如果要去寻访王阳明讲学盛况,那就一定要去看一看“稽山论道”“天泉证道”。
“稽山论道”的原址在越城区府山公园南麓的稽山书院。王阳明晚年的时候,在稽山书院讲学论道、广收门徒,并在此地完成《稽山书院尊经阁记》,该文是阳明心学体系建构过程中的重要文献。而“天泉证道”位于越城区上大路阳明故里。阳明故里内有一座名为“天泉桥”的廊桥,明嘉靖六年(1527)九月,王阳明与弟子的一场论辩中提出了著名的“无善无恶心之体,有善有恶意之动,知善知恶是良知,为善去恶是格物”,史称“四句教”,这场论辩被后人称为“天泉证道”。“天泉证道”是王阳明对其以“致良知”为核心的思想体系所作的最后总结。
交游唱和
吟咏古今情思
王阳明一生门徒无数,相互之间亦师亦友,从课堂到游历,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佳句和典故。
绍兴是水乡,王阳明的交友、出游自然少不了水道的“参与”,“十景”中的“若耶吟咏”就是最鲜明的展现。王阳明伯府第西边的“西小河”有一船舶停靠处,当地人称“大船埠头”,是王阳明和家人以及来访者的上岸点。西小河自古与若耶溪相贯通,所以若耶溪也就成了王阳明及其弟子友人出行游学的重要水道。
钱明表示,王阳明常与友人弟子在若耶溪上泛舟游历,吟咏情思。出行的路线大致是从伯府第大船埠头乘船,经过西小河、上大路河、都泗门、东护城河、平水丁江、若耶溪,在望仙桥头上岸,然后可一路游览龙瑞宫、阳明洞天、禹穴、炉峰、南镇庙、禹庙等。他在香炉峰临高望远,吟诗唱和,有了如今“十景”中的“香炉唱和”,留下了“君家只在海西隈,日日寒潮去复回。莫遣扁舟成久别,炉峰秋月望君来”的佳句;他在沿途多次寻访古刹——云门寺,在“云门静定”中偶遇海盐文人董澐,留下了一段董澐拜师阳明的佳话。
王阳明的墓地在兰亭,由其生前亲自选定,其父亲王华、三个弟弟及嗣子王正亿的墓地都距离阳明墓不远。现在“十景”中的“兰亭仰圣”就“定位”在柯桥区兰亭街道阳明文化园。兰亭,既是王阳明多次与友人一起寻访的书法圣地,也是他的归葬之地。
览峰赏花
陟遐山水之间
王阳明对绍兴的山水,有着无尽的赞美和眷恋。在闲暇之余,他或探幽览峰,或观花赏景,将游学与教学结合,悠闲地陟遐于山水之间,并从中有了更多的灵感去思考人生,进行思想创新,以完善其心学体系。
柯桥区牛头山,也称浮峰山,位于绍兴市柯桥区钱清街道与杭州萧山交界处,是王阳明往返杭绍间适宜的栖息地,多次驻足间,他留下了《游牛峰寺四首》《又游牛峰寺又四绝句》《寄浮峰诗社》等诗作。因此在这次“十景”的考证中,“浮峰探幽”就成了非常重要的一个点位。
王阳明的讲学,并不局限在课堂内。明正德八年六月中旬,王阳明与徐爱等门人好友一起从上虞入四明山,一路游览了白水冲、石笋山、三龙潭、杖锡寺、雪窦山、雪窦寺等,并且寻访了先祖居住地达溪(今陈溪)。此次游学从上虞启程,并至达溪寻访祖居地,所以称之为“陈溪游学”。“陈溪游学”点位所在的陈溪乡这几年一直深挖阳明文化,打造了比较成熟的阳明文化研学路线。
游学途中,其实还发生过一些小插曲。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,王阳明与弟子友人到南镇游学。由此有了一番观花的交流,这就是著名的“南镇观花”(“岩中观花”),是后人理解王阳明“心即理”“心外无物”等思想的最重要事例。
浙江省稽山王阳明研究院副院长钱明:
这次发布的“绍兴阳明文化十景”,有些点位虽然还只是一个框架,比如“南镇观花”,具体当时王阳明和弟子是在哪块岩壁下观的花,观的什么花,还需要更深一步去挖掘和考证。除了点位具体位置需要完善,这些点位今后的导览、线路等也需要我们的文旅部门和专家等相互配合,真正促成阳明文化的文旅大融合。
绍兴市文旅集团党委副书记、总经理赵腾飞:
阳明先生的遗迹遍布绍兴,这一次发布的“绍兴阳明文化十景”是在高标准建设恢复阳明文化遗迹的同时,会同阳明心学专家和文化旅游专家,通过实地考察搜集整理文史资料、挖掘阳明故事后提炼出来的,这里的每一景都体现了自然和人文的融合。当然,今后还将和国内外的专家加强进一步协作,推动阳明文化的深度挖掘。
贵阳孔学堂文化传播中心副主任肖立斌:
绍兴是阳明先生的故乡,这里保留了非常丰厚的阳明文化遗迹和资源,这次推出的“绍兴阳明文化十景”,非常值得我们去学习,为我们开创了一条崭新的思路。阳明文化的文旅融合,其实就是文化转化的过程,“绍兴阳明文化十景”应该有更多实质性的内涵,在学术研究的基础上,增加可供大家游览、游学的元素。